张东亮回到家里，秦京茹和于海棠都很意外，他们以为张东亮会在傻柱家一块吃饭的。
张东亮摆摆手，没和她们解释详细原因。让她俩去做饭，自己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。把脑子放空，他不愿意去想傻柱他们家的这一摊烂事。
秦京茹和于海棠还没做完饭，何雨水也赶了过来。
“东亮哥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“没事，雨水，不关你的事。”张东亮冲雨水笑了笑，让雨水坐下在这一块吃饭。
“东亮哥，我不想要他的钱。”
“没事的，雨水，无论你怎么决定，哥都支持你。”张东亮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，安慰何雨水。
何雨水现在的心情很复杂。在自己即将苦尽甘来的时候，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的爹突然蹦了出来。
好像这个爹对东亮哥还有隐隐的敌意。何雨水当然义无反顾地站在张东亮的这一边。
何雨水从心里不待见何大清。现在出来当爹了，我快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？
自己可能会在适当的情况下照顾他一下，但如果说给他养老，别说自己女儿家家的，自己就算是儿子也不会那样做的。
“雨水不要多想了，吃完饭你和海棠回你屋，把你们的东西收拾收拾都搬过来。”
“好的，东亮哥，我以后就只能靠你收留了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？我是你东亮哥，这不是我该干的吗？”
秦京茹、于海棠也赶快过来，劝何雨水不要多想，有东亮哥在这，也不会饿着。
何雨水这才稳下神来安心吃饭。
饭刚吃到一半，就听中院人喊马叫的。阎埠贵的公鸭嗓子已经变了调：“快来人呐！出大事了！何大清不行了！”
何雨水的脸色猛的一变，站起身来冲了出去。
张东亮让秦京茹和于海棠在家吃饭，他也站起身来跟了出去。
来到中院，在阎埠贵、刘海中不连贯的七嘴八舌中，张东亮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原来吃饭的过程中，或许是心情过于激动，或许身体早有毛病的原因，刚喝了两杯酒，何大清突然嘴角一歪，说话就不听使唤了。
众人还没反应过来，何大清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，嘴角就有了白沫。
这可把吃饭的几个人吓坏了，阎埠贵就开始大声喊人。
张东亮让刘光天赶快去隔壁院子借辆板车，然后准备被褥铺盖等等。板车过来后，众人把何大清抬上板车紧急送往医院。
医院的医生很有经验，一看这个情况估计是脑梗塞，赶快组织紧急抢救。
刘海中、阎埠贵、傻柱、何雨水、刘光天等一大堆人，都隐隐的以张东亮为首。
一个是张东亮的职务最高，另一个是他们也确实没有处理这些事的经验，一个个乱七八糟七嘴八舌的。
张东亮一边指挥他们先把何大清抬进急救室让医生抢救，一边安慰傻柱和雨水。
傻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，他很迷茫。他不知道，多年不见的爹回来了，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？
何雨水的脸色很苍白，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，只是死死的用手抓着张东亮的胳膊。
张东亮用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，没有说话。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很苍白的。
“谁是病人家属？”护士出来晃了晃手里的单子，“赶快去交住院费。”
傻柱这才如梦方醒，赶紧上前抓住护士的衣服：“医生，怎么样了？怎么样了？”
“还在抢救，你先去把住院费交了吧。”
傻柱出门的时候倒是没忘带钱，抱着那个易中海赔偿的钱盒子来的。
两个小时以后，医生出来告诉众人：“病人的命是保住了，但是因为脑干受损，完全瘫了，意识也不能保持清醒，应该和植物人差不多了。
比植物人好一点的是，他对外界的刺激还有反应，能喂他吃饭喝水维持生命。”
傻柱听不明白，抓着医生问：“什么是植物人？植物人是什么意思啊？”“植物人就是躺在床上，什么也不知道了，但还是活着。”
傻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，想哭却没有哭出来。
何雨水的身子抖了一下，用手抓着张东亮的胳膊更紧了。
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上也是极为难看。好心好意的帮忙过来呐喊助威，吃个饭就赶上这么一个烂事儿，说出去真特么丢死人。
张东亮安排刘光天先把板车还回去，让他先回去报一声平安。眼下也没别的事，就让刘海中和阎埠贵也回去了。
易中海这次也跟着来了，但全程没有说话。何大清虽说成了植物人，可还算活着，他也准备回去了。
易中海现在已是心如死灰。你说何大清这次发病和易中海没关系，估计全天下的人都不信。
易中海心里明白，不管他怎么去说，外面传的肯定是自己气死了何大清。
易中海回到家里，破天荒地让自己媳妇炒了两个菜，拿出一瓶酒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喝了个大醉。
易中海喝醉了，易中海哭了。所有的未来和谋划都已经终结了，灰暗的终点在哪里，谁也不知道。
医院里就剩下傻柱、何雨水和张东亮三个人。张东亮看傻柱、何雨水都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，给他俩做了一些安排。
今天晚上就让傻柱待在医院里，张东亮、何雨水先回去。
明天上午张东亮陪何雨水过来替傻柱，让他回去休息。晚上傻柱再过来。
明天下午何雨水要去上学，学业是不能耽误的。
周一上班后，张东亮去厂里先替傻柱请上一周的假，一周后估计何大清该出院了。
安排妥当，张东亮就带着何雨水回家了。
不知道何大清哪天会出院。回到家中，张东亮安排何雨水和于海棠赶快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，从雨水屋里搬到这边来。
这样何大清出院后可以直接住进雨水屋里，不用手忙脚乱。
从今天开始她俩也算搬到张东亮家里来了，尽管这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借宿。
聋老太太听说何大清回来的时候非常高兴，当她听何大清说不走了，就在四合院养老的时候，她心里更高兴。
聋老太太对何家爷俩有着特殊的感情。
在前朝的时候，何大清就一直是谭家菜扛大梁的厨子，还是聋老太太的心腹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