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一听这话来了兴致，将信将疑道：“你有手段？说来听听！”
“俗话说三岁孩提，不分男女，是因为人生之初，雌雄同在，除了身体结构不同而已，内里其实是相同的。至于后来男女有别，只不过是自后期环境中学来的，跟着留发、柔弱、扭捏、学着娇滴滴，也懂得了廉耻，便学作了女人。你只需把她们人性中的廉耻抽离出去，就完事儿了！”
“就这？”妇人疑惑道。
“是啊，抽离其廉耻心不就从你心意了吗？”老五解释道。
“这不跟没说一样吗？我要的是法子，具体的办法？”
“具体的办法你随便想两个不就完了吗？”老五望着那妇人质疑的眼神跟着说道：“我举个方向，寻一处房间，无遮无拦，男女混居其间，什么也不做，只在其中吃喝拉撒睡，两天，她便不觉得男人是异类了！”
老四一听这话，酒都呛出半杯道：“房间里无遮无拦吃喝拉撒睡，这……这狗都干不出来啊！”
“不错，可是人能办到！”
老四被这番话惊得酒杯悬在手中，迟迟不曾落下。
那妇人挑动了眼珠道：“仿佛是个办法！”跟着上楼去了。
也不知这酒钱是给免了还是怎地，老四也实在是没有心思喝下去了，还是丢了三十文钱于桌上，赶紧离了那如意苑。
老四皱着眉说道：“老五，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“不太好？”老五疑惑不解道：“四哥你刚才也听见了，是其父母卖掉她们的，那老鸨子如若赚不到钱，会把她们打死的，我这么做也能让她们免遭皮肉之苦，更何况几番痛打之后，可能也是这么一个结果！”
“如果我们凑钱把她们赎出来，放她们回家不是更好吗？”
老五一听这话止住脚步，直勾勾看向老四：“四哥，千万不能那样做，真是那样，就彻底无法解救了！”
老四回头端详着老五道：“这是怎么话说？”
老五咽了咽唾沫，伸出右手斩钉截铁道：“我的方法或者老鸨子的鞭子抽离出的人性，还有办法挽回，她们心中还有几分从良的想法，只需等那个人出现就好，如果照你的方法救她们出来，她们非永堕地狱不可！”
“这话，完全没有道理啊！”
“四哥你有所不知！其父母卖儿卖女必然是家里揭不开锅了，他们是收了那老鸨子银子的，你放那些姑娘回去，虽然解了其一时之苦，家人团聚，一时欢欣，其父母定然觉得那钱财来得容易，花销跟着便快了起来，不必多久，又是无米下锅，跟着又得卖儿卖女，那孩子不就再度回到勾栏。”
老四一听这话眨嘛着眼道：“好像有点道理！”
“不止如此呢！”老五跟着详细解释道：“那女孩父母再度得了银钱，还会抱有女儿还能被救出的希望，跟着依旧是挥霍无度，不多久又会把钱用尽，那时候说不定又要卖掉其他子女，会害了那家人的！”
“哦，是这样啊！”老四似有所悟答话道。
“这都只是其次！”老五叹了口气道：“你知道这再度卖到勾栏的姑娘会怎样吗？”
老四摇了摇头只不说话。
“她们会心如死灰，跟着精神躯壳麻木不仁，很快就会认为这就是她的命，她会认为自己生来就是干这个的，最后不从不能自拔到不愿自拔，到那时候就算是我也拉不回来的！”
“哦有点道理！”老四恍然道：“诶，老五，你把人性看得很透彻啊，只是把这人性玩弄于股掌之中，你就不怕遭报应吗？”
“报应，哼”老五甩着头不屑道：“报应也得赢得了我才行！”
“你小子就是这点自信令人佩服！若是报应真得到了，只怕你都动不了了，还谈何抵挡？”
老四忽又想起什么继续问道：“老五啊，你适才说人生之初，雌雄同在，除了身体结构不同而已，内里其实是相同的。这个内里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这还用问，灵魂呐！”老五云淡风轻的回话。
“你是说，灵魂没有性别之分？”
“当然了，想当初女娲造人怎样说得——取两口仙气，附于肉身而成人。这两口仙气哪来的性别之分呢？后来几经变换轮回仙气淡了，就成了灵魂，所以灵魂肯定也不会有性别之分！”
“你这说法靠谱吗？那女娲造人是上古传说！”
“那只要你能否定女娲造人就能否定我，否定不了那我说的就没错。”老五耸了耸肩接着说道：“而且那小孩子成男成女不是父母教出来的吗？你要这样做，你要那样做的，如果不教不就是一个样吗？再者说老七给那酒楼老板配的阴婚，是谁把他给带歪的，不也是教出来的吗？”
老四听罢默然不语。
老五忽想起什么凑过去道：“四哥，你不是过不了景门的美人关吗？你只顺着我的这种思路继续想下去，你往深了去琢磨，你就不再那么执迷，这大千世界、世间万象不过是我们编造出来自己糊弄自己玩儿的，那关不就过了吗？”
老四惊得一身冷汗一把推开老五，骂道：“我才不跟着你这吃女人嫁妆的主儿学呢，这只是你让自己摘除本性，不近女色，免遭他人戳你脊梁骨的手段，如是去想，我就离空门不远了！”说罢老四扬长而去。
“怎么又提这茬儿，修道之人本来就要遁入空门啊！”老五不解说道，赶紧跟了上去。
二人回到大帐，孙万成已不见去处，帐中只剩下沈冲一人，埋在几摞书卷当中。
二人看了半天不知什么情况，老五问道:“二哥，怎么没人了？”
沈冲捉住案上一柄砚台朝二人砸去:“你们两个混蛋去哪儿了？”
老四老五赶紧闪身躲开，从未见过沈冲如此生气过，跟着老实起来，近前立住，严肃答话:“出去看看情形，转到了渝州城里，如此，回来晚了！”